薛思闻言,原本就浅淡的薄此刻血全无,薛闻笛顿时张起来,关切问:“师父你怎么了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薛思痛定思痛,“你走后的这几年,师父想通了,一定是你居于谷中太久,没见过外边的世界,所以才会被区区一个骗蛊住心智。没关系,现在师父新建了门派,人丁兴旺,要什么有什么,外面的世界不会再迷惑你了。”
然而薛闻笛没有立刻回话,而是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对方摇摇,“只是觉得,师父你一向不涉红尘,但为了我,还要搅和这档无聊事里,徒儿心里过意不去。等我好了,我自己去解决吧,可以吗,师父?”
薛思中的那个人,是薛闻笛的心上人,钟有期。
“是啊是啊,野火烧不尽,风又生嘛!”
“都怪师父没有好好教导你这方面的事。”
薛闻笛一脸茫然。
“啊?”
薛思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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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个人能行?”
薛闻笛瞠目结,半天没憋一个字来。
薛闻笛憨笑,就像很小的时候错了事,怕被他责罚,抱着他的一个劲儿地撒那样。
薛闻笛回答得利落脆,薛思压在心的复杂绪才稍稍缓解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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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思心有隐忧,钟有期这个人,他遍寻三,都不曾查底细,应该用的假名,如此,份定是不简单。薛闻笛心单纯,容易受骗,自己又没有教过他这方面的事,这才酿成大祸。
这手脚?
薛闻笛诺诺,薛思不言,垂眸看了那只剩半截的狗尾草:“要不是你上最后那灵气,这野草本不来,我本找不到你。”
薛思微微抿,低声:“都怪师父。”
思及至此,薛思指尖一用力,生生掰断了那狗尾草的一截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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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思愣了愣,微蹙的眉舒展开,接着抖了抖指尖的草,挠着薛闻笛的,“那把弯刀钉死在了你的脊骨上,气太重,我需要一段时间修补好,暂时还不能让你魂魄归位。”
他师父,不会是因为自己殒命,受了太大刺激吧?
“你不愿意?”
“嗯嗯!弟明白!”
“那当然能行,我可是您手把手教来的关门弟!”
半晌,薛闻笛才合上嘴,眨了眨:“师父,我没事儿,我真没事儿!你看我不好好的吗?咱们锁谷向来讲究大至简,您这样广招门徒,得这青山绿乌泱泱全是人,祖师爷爷说不定会掀开他的棺材盖!”
“师父,你怎么了?”
“等你恢复过来,师父再带你去找那个人,讨个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