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乌云(2/4)
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
五秒钟后，宋溪浔试图再次开：“最近越来越…”

宋溪浔后退半步，避开和对方的肢接。

她都看到了，她都记住了，她只是不敢回想，不敢相信。

胡梓睿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，顿觉欣地独自走向寝室的方向。

“

“…是你的U盘？你是…录音的人吗？”
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
开学那天那支断掉笔尖的自动铅笔，不久前她右臂上明显的伤痕迹，还有信息素失控的那晚她的妹妹看向自己的陌生神，从那之后她开始疏远自己，只留一句对不起的奇怪举动。

“溪浔，录音的人不止录了音，她在拍视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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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得对，她其实都猜得到。

既然她主动帮自己的忙，那是不是说明她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了？她们还可以和好如初？

寝室门前的学生撒狂奔，宿阿姨站在门促着，从教室窗探看着这一幕的尚迁迹听到脚步声，转过就快步跑到那人边，起膛骄傲地说：“我都拖完了！”

“两袋太重了。”

“地上的月亮吗？”程嘉悦看着宋溪浔低着的样调侃。

见那人丝毫不理会自己的疑问，径直往教室门走去的样，本就焦躁的她忍无可忍地拦在那人前，冷语气问：“为什么今天倒垃圾要这么久？”

“以前你会和我一起。”

“那个是真的…吗？”

“明天再问吧，再晚回寝室要扣分的。”程嘉悦打断。

“抱歉，给你听那个不是故意要吓你的，我…”程嘉悦苦笑着就想解释。

程嘉悦接过宋溪浔手上的另一袋垃圾，一手提起两个袋，一手挽着她的手臂继续向前走。

尚迁迹注意到那人的微动作，心了然，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
程嘉悦在黑暗中看不清宋溪浔的脸，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，她无奈地笑着说：“其实你全都猜得到吧。”

宋溪浔低看着自己的脚尖，同时悄悄用余光瞥向同行的人，即使在黑暗中只有模糊的廓。

宋溪浔平静地直视着尚迁迹。

“录音？什么录…”

宋溪浔的脚步一顿，那天的哄笑声和哭喊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，脚底再次升起熟悉的寒意，她僵地转过，怔怔地看着边的人。

“…以前也是两袋。”

“啊…好吧。”

“至于我，我当时也在现场，只不过你可能没有认我的声音。”她像是随一提。

“啊，因为我在等你。”

宋溪浔第一次觉得这条昏暗的小路好，她走得累极还没能走到终，前方的那盏灯却仿佛越来越亮，只要她一伸手就能碰那明亮的光，但她没有伸手，而是低看着脚的路。

乌云遮挡月光，夜晚从漆黑的角落蔓延，直到明亮的光消散。

谈话声混合着人群的哄笑声，她看着远那盏刺的白炽灯，只觉得一阵目眩，大脑嗡嗡作响。

站在门前的尚迁迹顿时有些懊悔，平复了一心后就充满歉意地开：“噢…好吧，对不起，我…”

宋溪浔装镇定，但耳边的那段人声还在回响，她听到那个尖细又刻薄的女声，满嘴脏话的沙哑男声，还有在她听来最熟悉的她的嗓音。

见对方心平气和的样，宋溪浔顿时觉得不寒而栗，她慌地继续组织语言：“最后那个人的声音…不是！我是说…这段录音…”

“哎，那好吧，老师怎么就不在呢…”胡梓睿失落地合上作业本，转楼后才发现边的人没跟上来。

她鼓起勇气主动挑起话题：“今天的月亮好圆…”

“那段录音，你听完了对吗？”程嘉悦平静地打断她。

尚迁迹看着宋溪浔转就走的样愣了半秒，随后急切地跑到她边牵住了她的手，不过很快就被甩开了。

“…为什么不自己先回寝室？”

垃圾站在实验楼后面，差不多是学校的角落，离她们所在的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，昏暗的小路上没有路灯，唯一的光源是正前方晃的白炽灯和天空上皎洁的明月。

程嘉悦用空着的那只手安抚地拍了拍边人的手背，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冷静来。

“溪浔？”

“以后不要等我了。”

“…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她尴尬地把低得更低了。

光的地面不再漆黑，可惜泪模糊了视线，她仍未见到自己此刻踏足的这一方土地。

宋溪浔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程嘉悦，对方接过自己手上的其中一袋垃圾，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睛有些酸涩，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，低小声回应：“谢谢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