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回凌羞辱(2/2)

秦家分明如此空旷，她却被这小小的窗棂给禁锢在方寸之间，让她在一仄中难以息。

江南的天雨太多，得人心一片。

如意没办法，只得就罢。

风生是铁了心要撕破她伪善的面孔。

如意瞧了瞧檐外的雨势，只怕是要个彻夜，“我看天也迟了，不如留梅娘一宿，顺便让她们母聚一聚。”

她需得定心来，不然总被牵着鼻走。

差不多四更的时候，人前来通报说那女人倒了，“要不小的派几个人把那女的扔远一？不然等天亮了，外面来来往往，该惹人耻笑了。”

已经过去半个时辰，她依旧置之不理，闭目养神，一旁的如意却不由心急如焚。

便让她等着罢，她倒想看看这戏能演到几时。

两个小厮当场跪了来，俯在地上颤抖：“当家饶命，当家饶命！小的、小的只是看着！是他！其他都是他的！”

风生浑一怔，不由低看她。

风生听而不闻，一页一页校对作坊的账目，没作丝毫回应。

梅娘万分满足地呢喃：“太好了，你没事……”

风生抬眸厉：“如意！”

“小的该死！小的该死！但是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啊当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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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雍……”女人的发梢垂在她的额角，她看见女人雨中愤怒的脸，觉到被搂得极。

她上前打横抱起她的，眸森寒地在几个人上扫过，“谁的？”

但是，即便知了又能如何？无论真还是假意，自己都是十足的赝品。

尤其当她看到两个小厮围着失去意识的女人，而地上的女人衣襟微松躺在雨中的时候。

那小厮谄媚地。风生却蹭地站了起来，双目愠怒地瞪着来人。

她只是想让那女人死了这份心的同时，也让自己或者秦雍死心。

她知自家小是在意的，也知自家小是故意不予理会。可既然如此，又何必给人以希望？这天气，如此夜，孤零零一个女人如何还能继续等去。

怒吼时，风生的腔随之震动。靠在怀里的梅娘因为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而艰难转醒。

二人一言一语，吵得人脑仁发麻。

“闭嘴！”风生一声厉喝，“秦家竟养了如此没规矩的人，小少爷的生母竟然也敢肖想！来人，把他们拖去手剁了！”

结果事实是，她又失败了。

反正秦雍左右是死了。

时间在雨声中缓慢地淌，夜越来越，秦家的东院却灯火通明。

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。

招呼。她想她若不说，只怕那女人在角门跪到死，也不会有人来通报她。

“当家，是他说反正没人知，二的衣服也是他解的，我只是被他胁迫！”

女人正疲倦而温柔地笑望她。

“小不回，如意便当小是答应了。”

“你胡说！当家！我只是逞之快，绝对没有大不敬的事！”

雨渐。窗外的枝桠低垂，几粒灯火打一片淅淅沥沥的雨线，葱蔚洇的院一片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