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四回 召周郎东吴主战 破曹军赤壁鏖兵(3/4)

再集军，为卿后应；卿前军倘不如意，便还兵就孤，孤誓与亲决一战，更无他疑。”至是始决计主战了。瑜乃告退。

翌日即命周瑜程普为左右督，鲁肃为赞军校尉，领兵三万，往会刘备，并力敌。程普在诸将中，年齿最，乃反为瑜副，未免怏怏；及见瑜调署人，井井有条，才为叹服。瑜见诸葛亮智己上，招与同事，特向孙权陈明，令诸葛瑾留亮仕吴。权当然告瑾，瑾奉命留亮，亮反邀瑾同行，瑾乃返报：“瑾弟亮已委质刘氏，义无二心，弟不留吴，亦犹瑾不往刘；且彼此既合力拒，也不必计及亲疏了。”权因复告瑜，瑜便与亮同行，辞过孙权，联樯西，行至樊，刘备已守候多日，既见东吴军，便使糜竺犒军致意。瑜语糜竺：“我本见刘豫州，共议良策，只因统大军，不便轻离；若刘豫州肯屈驾来临，所望。”竺应声还报，备即单舸往会，问瑜带得若兵，瑜答称三万人，备尚嫌太少，瑜微笑：“兵不在多，恃在将才；刘豫州但看瑜破便了！”自负语。备赞了数语，当即辞回，自去安排将士，助瑜攻。瑜统军再，舟抵赤，与军前驱相遇，两锋，军败退，瑜收军结营，屯驻南岸；亦驻军北岸，夹岸相持。唯军多系北人，不服南方土，动辄呕吐，疲力，未堪争锋，所以逗留不战；瑜亦未得胜算，静觇敌变。转间已阅旬余，见江中波浪，时作时止，舟军一经颠簸，便患眩，因此想一法，把各舰连环锁住，免得动摇。罗氏《演义》谓为庞统献计，亦系附会。吴将黄盖，探知曹军动静，便向周瑜献计：“寇众我寡，难与久持，军方钩连船舰，首尾相衔，但教用火一烧，不怕不走。”瑜微笑：“我亦早有此意，但军沿江巡弋，恐不容我舰过去，如何纵火？”盖跃起：“何勿用诈降计！”瑜鼓掌：“此计非公复盖字公复。不行，可先使人献书曹，若中计，便可成功。”盖奉令修书，与周瑜阅过，待至夜静，乃派人送去。史传中未及阚泽，故不羼。是夜寒月横空，天一，对月怀，与将佐痛饮数杯。乘着三分酒兴，寨登舰，眺览夜景，忽见乌鹊一丛，向南飞去，不由的取过一槊，横搁船，信作歌：

对酒当歌，人生几何？譬如朝，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，忧思难忘；何以解忧？唯有杜康。杜康作酒。青青衿，悠悠我心；呦呦鹿鸣，野之苹。我有嘉宾，鼓瑟笙；皎皎明月，何时可辍？忧从中来，不可断绝；迭言忧字，便是不吉之兆。越陌度阡，枉用相存。契阔谈宴，心念旧恩；月明星稀，乌鹊南飞，绕树三匝，何枝可依？山不厌，不厌。周公吐哺，天归心。

歌方罢唱，蓦有军吏报，谓东吴有人献书，即将吴使召见，由吴使呈上书信，就阅灯。书中系吴将黄盖署名，但见纸上写着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