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刀 第12节(2/2)

更何况，她手里还有那枚玉扳指。

沐浴过后，慕秋一汽，坐在床边翻看账本。

不过慕秋很能理解骆姨娘的想法。

他直到现在还平安无事，只不过是因为陛信重他。

慕云来比她大七岁，她失踪的时候，他已是一翩翩少年。

虽然二房的庶务都是由骆姨娘打理，但明人都能看来，这慕家女眷里，只有慕大夫人一个人说话有份量。

：“大伯父是觉得，陛要容不楚河了吗？”

确定她写好的状词和玉扳指都没被人动过，这才命人送来沐浴。

只有千日贼的，哪有千日防贼的。

“后来大夫人烦得不得了，说是知他们弟的孝心了，日后不是什么重要日，就不必再过去东府请安。当时让府里的人看了好一场笑话。”

慕秋合上账本，用指腹了太：“我以前没学过账，虽然看得懂账本，但看得很慢。得这段时间过去，我得去麻烦大伯母了。”

这些年里，楚河不知得罪过多少人。

回到明镜院，慕秋先去查看了藏在箱里的匣。

放杯，慕秋用梳慢慢梳顺发：“白霜，你说大伯母为什么喜我？”

“骆姨娘伤了脸面，消停了一段时间。等三小年纪稍微大了些，她又开始折腾，说自己只是小门小，希望大夫人能教三小如何家。当时大小还没嫁，教一个是教，教两个也是教，大夫人自然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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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需要好好想想，她手里那枚玉扳指，该怎么理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白霜来提醒：“小，夜了，明日再看吧。”

那时年纪还小的她，牵着母亲的手，兴兴从西府走去东府。到了东府，母亲和大伯母坐在一起聊天，她和堂兄堂在一旁打闹，时不时逗得母亲和大伯母哈哈一笑。

她手底的田产商铺太多了，总不能事事都由自己亲力亲为。

“圣心难测啊。”慕大老爷慨，“不过以我对陛的了解，就算现在还容得，只要楚河没把这个案办好，陛也会不再信重他。”

“狗急了还会墙，更何况是一个疯。”慕云来说，“这段时间要是没其他事，二妹妹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。”

“我娘？”

慕秋阖上双，心想：难怪在码初见，堂兄望着她的神如此温和亲近；难怪在慕府门，慕大夫人会待她如此慈。

除了要走白霜的爹娘外，慕秋还要走了一路护送她回京的陈事。

慕秋清楚，这一幅画面很可能是她的某段记忆。

虽然以前没学过该如何打理田产商铺，但慕秋至少清楚该朝哪个方向努力。

一旦失去陛的倚仗，那些在楚河上栽过跟的人，能立把他撕成个粉碎。

慕秋想通了：“那就难怪楚河明知我是慕家人，还敢这么嚣张了。”

“不过大夫人对三小态度比较冷淡，三小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了，等大小一嫁，大夫人就发话让三小别再过去了。”

这段时间接来，慕秋对陈事的办事能力心中有数。

今天楚河一直把玩玉扳指，显然是在试探她。

慕雨要是能得慕大夫人喜，好绝对不少。

慕秋神镇定：“该来的总是躲不掉。”

她失去了六岁之前的所有记忆，可慕云来还记得兄妹间发生的所有事。

她心尖颤抖，有苦涩漫上尖，苦得叫人发麻。

白霜用木签拨烛焰，使烛火烧得更加明亮：“大夫人喜小，肯定很乐意教导小。”

脑补一番，慕秋都不免为骆姨娘尴尬。

白霜想了想：“可能是和二夫人有关系。”

寻些有能力又信得过的人来帮忙打理，这才是上上之策。

白霜又斟了杯温，送到慕秋手边，这才接着说：“小是不知，以前你没回府时，骆姨娘总让三小和两位少爷去向大夫人请安，讨好大夫人。”

不知怎么的，慕秋脑海里突然浮现这样一幅画面——

白霜说得绘声绘。

说这些事时，白霜就是当个笑话说给慕秋听。

“二夫人没阁之前，与大夫人就是闺中密友。后来两人成了妯娌，关系就更亲近了。听我娘说，那时二夫人经常带小去东府，小年纪小，总喜追着大小和大少爷跑，又不哭不闹，大小和大少爷一有空就要带着你玩。”

她手里能用的人不多，刚刚在和慕大夫人聊天时，慕秋请慕大夫人把白霜的爹娘都调到她的院里伺候。

她是失去了六岁之前的记忆，但偶尔会碰到某契机，想起来一些片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