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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氏碎碎念叨着，气不打一来：“让他去读了这么多年的书,回来教训他老！这过年过节的，人不回家就算了，还往外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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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李衡辞所说,他接了兵符要京也不过两日。

“然后一番大理，说得我和他爹这张老脸都害臊，要是不让他去，到时善王了什么意外,京中不把我们当过街老鼠一般！”

杨氏脸上尴尬一瞬，拿绢在脸上摁了一摁，讪讪：“我知你们是什么人家，架不住外说得难听。”

好在潘四娘了房门，轻言轻语：“六娘正伤着心，你这娘的，等会见了她可不要这么说。我们也心疼她，都不提这事。”

到关明*溪，还未坐便先说了一句：“善王明日京,彦之也要跟着去。他一个读书人,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,劝也劝不动。”

关明溪给她端茶的手一愣，问：“他怎么也跟着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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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四娘也是少见的正：“外怎么说我们也不着，不听不看就是了，你的女儿，我的儿媳，咱们也不能让她心寒才是。”

她说着看了一关明溪，理说，李衡辞真要去关外，她应该知晓。

她便朗声：“彦之在善王府是幕僚，了京到关外便是军师，伯母不必担心，那么多将士，还保不住一个读书人么？”

杨氏刚才说的话，本来就是故意说给关明溪听的，这会儿看潘四娘这个态度，也就没忍住：“我也是心慌，小儿又挨着这时候走了，我这一儿一女的也不知是怎么了。”

关明溪本来心里提着一气,杨氏这么一说没忍住想笑，稳了心神才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六娘去法兴寺掉了孩，事太过不小心，她爹没好意思来，让我来瞧瞧人。”

杨氏坐在厅堂里，明明是冬日，还拿着绢朝着脸上扇了扇：“我也是想不通,昨天摸着黑跑回来收拾衣裳，说要远门，我和他爹问了一句去哪里,才说是要打仗了！”

关明溪觑了一门外，见着潘四娘的衣角,一准是听见杨氏在这骂人，又听不太清，便没敢来。

这通话说得关明溪没法接，两家姻亲，杨氏也算是心疼女儿，先在嘴里说她几句，吴家便没了话柄。

“吓得我让小厮将他包袱扯了，跟我怄气，说善王不能离了他！”

“二娘说得对，我也是气他就这么撒脚丫跑了，连他山这么大的事也不来瞧瞧。”

杨氏也看清了这一，：“他亲说的还能有假？之前京中不是抓了些潜伏的金人么，现在金人在关外叫嚣着要京呢！”

潘四娘坐在杨氏对面，：“方才听见了。不过打仗是真的？怎么京中没听说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