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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，关明溪才：“要说私心我当然不希望你去，刀剑无，谁又能保证你会全乎着回来？”

李衡辞伸手将她拢怀里，轻声哄：“算是，也不算。”

再者，这赏赐本就是堵李衡辞的嘴，不想让他迎娶关明溪这个市井女。

关明溪一僵：“国库亏空？那官家可有让你将赏赐的东西都拿来？”

“半年，二娘等我半年。待我再拿军功，再回来娶你。”

“自是记得。”关明溪福至心灵，眨着*睛抬，“以我的名义赈济给国库？”

“那些宝贝都被你折成了金银，都掉了，又去何寻。”

关明溪没接话，等他说重。

“如同你当年一样？”

“你是来朝我别的？”关明溪只觉鼻一酸，别过脸又倒了一盏茶，止住了间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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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越快越好。”关明溪这才抬仔细看了看李衡辞的眉目，虽说相貌未变，中却更加定几分。

“可私心和大义比，终究是落了一，朝中没有合适之人，你便去。”

李衡辞倒没有半忧心的样，笑眯眯：“那些合约在你手里，每年铺营收要给利的两成，二娘可还记得。”

李衡辞：“二娘聪慧。”

“嗯，李满誉也是个不中用的，除了算计我，便是成日里吃喝玩乐。对待幕僚也只知赏不知罚，他府中幕僚荷包比官家还鼓。”

“到那时，前线急迫，要粮要草，还要布匹鞍……即便是官家不收，那些个迂腐的老臣也会求着官家收。”

关明溪沉了脸，将埋在影里。

李衡辞轻声：“二娘，国库亏空。”

“隐晦提过，我只当没听懂。”

算起来一只手都能数的清。”

等李衡辞回京，官家便再没了理由阻止二人。

李衡辞早就有此决定，关明溪若是执意阻止，他倒会为难。

“何时启程？”

屋只剩从窗外窜来的风声，还有烛火“刺啦”的细微声。

官家亲赏赐的东西，当着多少朝臣的面，哪有说要便要回来的，还未到穷途末路之时，他也拉不这脸面。

关明溪脑袋抵住他的膛，使劲儿嗅了嗅，闻见熟悉的木樨香味，闷声闷气：“她胃还不小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曹皇后这些年执掌后，从国库中拿了不少东西，一分在殿之中，另一分，给了她的娘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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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人要打仗，粮草不可少，都要费。

他也侧看关明溪：“二娘觉得，我要不要主动领兵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