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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好，如果真的碰到了她，我会转告她的。

“我想想，你要是去了天上，个什么仙君好呢？天上的神仙应当不会仗势欺人吧，也说不准，那到时，你就去找齐无穷，告诉她。

“只是要死了而已。”

“我不要去许愿来生，我不会有来生，师兄也不会有。你会好好的，好好地修炼，好好地得成仙……

景瑟意图快过剑上的光闪动，可在纵一跃之后，无力地脱手了剑。

不行，她还不能就这样睡过去，她还要再看一看她的师兄。

说着，景瑟苦笑了一：“我一直追寻的另一世，或许穷尽此生，都不会有这万分之一的彩。

“已经足够了，我这辈很彩，有的人，可以为之赴死的好友，还拯救了很多很多人……”

“我会告诉她，她的晚辈坏得很，走得很早，还不愿意我去找她。”

“说不定，一觉起来，我就已经回到家了，所谓的异世，不过是我的一场梦。

“……好端端的，怎么突然雨了？”景瑟开着玩笑，要去抹霍以恩面上的泪，被攥了手，拥另一个怀抱。

她当然知自己接来要说的话对于霍以恩莫过于凌迟，但她还是要说。

“我也不想走这么早啊……”是孩气的撒，景瑟的沉重起来，她使劲抬，前的一切却都模糊起来。

此时此刻，景瑟还庆幸着，至少，自己还能顺畅地说话。

“梦醒了，我就活过来了，师兄、宛宛、晏松惟、风来……就都不见了……”

“……对，我们都是一场梦，梦醒了，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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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瑟就着当的日光，舞起了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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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借用的这一辈，我其实没什么遗憾了。我知师兄你怨恨我们相伴的时日太短，我也怨，但不恨。”

快一些，再快一些……

霍以恩稳稳地接住了坠落的她，半跪在地上，让景瑟倚靠得舒服一些。他想用手去抚景瑟额间盛放的钿，却又停住，闭着睛安她：“你只是太累了。”

景瑟不接他的话，笑意盈盈地去他的脸颊：“我只是要死了。

那曾是她熟稔于心的剑招，是梦里刻画过千次万次的，如今使来，虽被掣肘，但更多仍是快意！

“我死之前只有这么一个愿望，希望她能罩着你。

闻言，霍以恩猛然睁，要说什么辩驳或继续欺骗自己，然景瑟微不可察地摇摇，制止了他。

剑手，景瑟膛却忽地升腾起一豪气，一个闪，已现于几尺开外。

景瑟已是近乎梦呓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