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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风与攻势也就此停。

绝未必能逢生，但他不肯放弃，那就让她注视他到最后一刻吧。

他抬手，衣袖猎猎，用仅剩的、不多的余力加固了结界——这，结界的质变了，只能，不能，除非他死。

景瑟见敲击无果，去徒手挖开脚的尘土，九宴大喝：“景瑟，你到底要什么！没用的！”

话音落罢，霍以恩已抵剑锋到达结界面前，景瑟伸手，要走去同他站在一起，然霍以恩停住了步伐——

“景瑟！你要什么？”九宴察觉不对，想要去阻她，景瑟目光平静，甚至还笑了笑：“不什么。”

“不过是想和他同去同归。”

恩不死，白日永远不会到来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霍以恩终于不再挥剑的动作，他已满血污，寻不一块完整的，可他还直地立在那儿，不愿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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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和九宴本萍相逢，不该拖累他至此。

“师兄！”景瑟急了，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，转而现在了霍以恩面上。她一一敲打着屏障，企图敲开一个突破的。

在绝对的力量面前，景瑟受到了无能为力，像是察觉了景瑟肝寸断，霍以恩在刀光剑影中旋，看向这个方向。

“几成把握？”抓住了救命稻草，景瑟的声音都急得变调了，九宴望她：“不到……一成。”

九宴的脸并未比她好看多少，凝重极了：“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，吾没什么把握，但你若这般，吾也自当尽力一试……”

灵力铺天盖地地释放，剑气一比一凌厉。鲜艳的红霞落在上，是最烈的光彩。

“成”字落地，景瑟只觉天旋地转，待她冷静来，瞧见霍以恩正朝他们走来，她平复了声调：“我知了，没关系，还是多谢你了，待会儿你先护好自己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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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以恩静静地看着她，从来没有笑得这样释然，他可以坦然接受属于自己的任何结局了。他双手持剑，聚会神，他是最锋利的剑，也是最固的盾。

这是真正的画地为牢，以命为禁，却只是想护住她。

景瑟起，提起裙摆，畅通无阻地穿过结界，径直向他奔去。

是啊，没用的。景瑟停止挖掘，看看指间的污垢，抬看向仍在奋战的霍以恩，脆随意坐了来，不再过多挣扎。

“玄清门第三百零六代弟，霍以恩，前来受教！”

“九宴，若师兄现在停，你有没有办法保住他？”景瑟只当他这一是作求助，反手握住九宴的手，神恳切地询问着。

这次九宴没有拦她。泪呼啸，景瑟却在笑，她以为这是一切的终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