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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肆坐在床，看到陈芊月面憔悴地站在那里，问：“你说你有话要告诉我，是什么事？”

姜肆听她说话，脑瓜嗡嗡地疼，光是什么三六院就让她烦躁不已，倒不是信了她的话，就是天然排斥这些。

姜肆被她回床上，思来想去，还是觉得不放心，又坐了起来，吩咐闻杏：“你让她来。”

陈芊月看了看两人，对姜肆：“有些话，还是越少人听到越好，你不会希望更多人知的。”

姜肆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她，只是听完之后，一抹笑，她站起，走近她：“你的意思是说，留你，就是给我自己留退路？”

随手披了衣服，她已经要睡，妆容发饰都卸了，瞧着却肤如凝脂，黑发如瀑。

陈芊月收起笑意，知她一张利嘴，很会说话，也不再兜圈：“如今后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，一切都还来得及，我可以为你卖命，只要你答应给陈家荣华富贵，等将来陛充盈后，我一定是你的得力帮手，在后里，多了一个帮手，就少了一个敌人，何乐而不为呢？”

姜肆笑开了：“你凭什么认为你是我的退路？既然连陛都不可靠，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是可靠的，让我相信你呢？”

“你倒是还算坦，直接说你是为了陈家。”

闻杏扶着她要躺：“她说她有事要禀报娘娘，我看啊，她就是藏着歪心思要算计娘娘，娘娘不用她，就让她在那里跪着，想跪多久跪多久，累了，她说不定自己就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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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芊月脸一变，随即收起焦急之，上前一步：“太后曾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，你能站到如今的度，无非是因为皇帝疼你你，倘若有一天意消失了，你的价值没了，或者皇帝倦了，你给不了皇帝需要的东西了，你就会从云端跌。所以不要给自己树敌，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好吗？”

姜肆看她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，仿佛比之前多了些底气，也不知怎么去一趟太医院反而更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。

闻杏和疏柳都不知陈芊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只是里充满戒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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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杏一怔，想着也确实如此，应了声是，转将人唤了来。

闻杏摇了摇：“她额上缠着白布，应该是才包扎好。”

“你要是不想说，可以不说，也不用在这里故玄虚，一会儿陈家人就会把你带走了。”姜肆。

“是。”

“没事，你让疏柳也过来，有她在，陈芊月不会对我怎么样的。”

“娘娘！”

“那她跪在那里什么呢？她有说什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