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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砚看了萧九卿，又看向远方，“她想让我给允仲留一句全尸，可是这件事我不到，所以最后索将允仲的残肢烧成了灰，让她拿走了。”

“将心比心，允仲作恶多端，这样让他痛快的死去已然是不易，宁宣怀不是怀淳……”柏砚这句话说得奇怪，可是萧九秦也没用驳斥，顺着他的意思开。

魏承澹离开了。

临走之前她似乎捧着一个简单朴素的坛，有人说里边是允仲留给他的财，但是也有人说那里边装的是允仲的骨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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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看魏承澹能不能想明白了……”

“挫骨扬灰，你会觉得宁宣怀的手段狠辣吗？”萧九秦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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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承澹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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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再说其他的话，甚至于连走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宁宣怀的神。

魏承澹睁睁地看着宁宣怀从怀里拿一把匕首，他脸不变，当着诸人的面儿将允仲的双手手挑断，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诏狱，但是他面不动，甚至还带了一些笑意。

宁宣怀眸里尽是戾气，他用极其陌生神盯着他，犹如在看着自己的仇人，魏承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，他想离开这儿，起码离开宁宣怀的视线，他们二人之间不该是有这神。

萧九秦攥住柏砚的手：“之前你答应允栖音一件事，是什么事？”

允仲最后如何，他不想知。

只是未有两日，他听说允栖音自己毁了脸，自请了尼姑庵。

萧九秦站在城墙上远眺，柏砚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后，二人眸里都是雪后初晴的晴。

便放过她，还她一生自由……”

允仲面有哀，他数数女，但是真正说起来最疼的还是幺女，允栖音偶尔有些骄纵，但是她的确未曾过什么坏事，魏承澹想了想，刚要开答应允仲，却不料宁宣怀一把攥住他的胳膊。

近一个月的时间，魏承澹将五年前的与平津侯公主府事件相关的人皆彻底查了一遍。

柏砚与萧九秦相视一笑。

“宁……”魏承澹刚开说了一个字，宁宣怀便扭打断他：“今日你莫要拦我，算我今日以犯上，允仲他活不了，允府所有的人也不能有好场，没有人能是例外！”

“宁宣怀已经在顾忌魏承澹的绪了，否则他不可能看着允栖音那么容易就了尼姑庵……说到底，宁宣怀还没有将路走到绝，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。”

“允栖音是无辜的？”他笑得张狂又邪肆：“那旁人就不无辜吗？当年整个公主府无辜的又何止是一人，我娘我爹还有府上年幼的稚儿，他们又错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