拯救黑化仙尊 第103节(2/4)

牧云归猛地跑快两步，用力拉住他的衣袖，黑亮的眸定定注视着他：“那你说，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？”

其实反过来想想，牧云归也不能免俗。如果她生活中突然冒来一个人，

江少辞听到后面那些话，心脏像是被到一般，面的肤也灼烧起来。他竖起的尖刺，冷声：“自以为是，难怪你是个傻。”

“回答我。”

他走得急而快，仿佛和什么人生气一般。可是很快，后面传来咚咚的脚步声，牧云归追上来，喊：“江少辞。”

，这些悲惨遭遇就不会发生了。江少辞怎么能接受？

江少辞步伐没有丝毫犹豫，风卷过他衣角，黑衣猎猎作响。他心中冰冷一片，是啊，她中的人和他有什么关系？他昨夜竟然会觉得心，真是鬼迷心窍。他上一个相信的女人是詹倩兮，结果呢？如今，竟还记吃不记打。

世上最难的事之一，大概就是让一个人相信自己是错的了吧。否定过去的经历，就是否定自己，这个时间牧云归本已经死了，她没有相关记忆，所以可以很好地区分真实和幻境，但江少辞不是。他记得过去这些年中任何一天的温度、气味，记得酸甜苦辣所有受，人所有思维都由脑主导，那如何知，自己是不是真的活着？

何况，那些经历真的是幻术吗？牧云归逐渐怀疑这并不是一个幻境，无论再明的致幻法，比如万象镜，制造的幻境总是有范围的，而且环境中的人会有很明显的破绽。幻境再明也只是假象，怎么能像真实世界一样大到兽，小到一粒沙，都纤毫毕现？又怎么能算所有人的行动逻辑，让每一个人都像有思想一样活着。

江少辞甚至会觉得，牧云归心心念念的是那个未曾经历风霜，意气风发、幸运大的“江少辞”，而非他。

他甚至忍不住想，若她说的是真的呢？或许，他真的从未经历过黑暗屈辱的牢狱，暗无天日的放血，也没有被人诅咒厌恶。

多么标准的仙门细作啊。

这个时间的牧云归早就死了，她落时替了别人的份，所以能很快清醒，可是对于江少辞却并非如此。他拥有所有痛苦的、黑暗的回忆，现在牧云归却告诉他，那些都是假的，那江少辞算什么，他经历的那些挣扎又算什么？

江少辞一直觉得牧云归是个废柴，没料到她会突然追上来，更没料到她会说这些话。他一时不察被她拽住了袖，他寒着脸，说：“我倒是小瞧了你，你没有灵气，步法却似乎修炼过。你和北境是什么关系？”

活该他落到这一步。

这么庞大繁杂的细节，只能证明这不是幻境，这是另一个足以媲真实世界的模拟人生。在这里，江少辞没有被幸运兼顾，南玄得到了剑骨剑诀，牧云归，也没能得知自己的份，早早就死了。

江少辞察觉到这个想法，默默骂了句你疯了。上次他相信詹倩兮，喝了她亲手端来的茶，这次更可笑，相信一个仅认识一天的女。他信了她，那一步呢，她是不是就要劝说他回甚至自尽了？

牧云归杏圆瞪，里面的光像是有温度一样，才一接江少辞就被灼伤。他近乎狼狈地移开视线，他从没见过这女，他曾有过世界上最为人称羡的未婚妻，但他并没有受到诗歌里唱烂了的，甚至觉得那个女庸俗不堪。他以为这是因为本就没什么特别，只是那些凡人庸碌，不知天外之天，才会翻来覆去念叨。但现在，他不知为何无法直视牧云归的睛。

牧云归看着江少辞的表，知不能急。人终其一生都在一件事，那就是抬自己，贬低别人。就算把真知灼见放在世人面前，他们也只会相信符合自己认知的。无论其他理事实上有多么辟，他们也会觉得胡说八。

如果穿书女的到来是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，那牧云归落海就是因此产生的涟漪。同样偶然的，她发现了江少辞，提前将他救走，涟漪越转越大，最后变成飓风。

江少辞加快脚步，不想听。可是后的人像一块顽的狗膏药，怎么甩都甩不掉，他走哪儿她就黏到哪儿：“我从来没有轻视你的意思。我认识的那个江少辞拥有最大的灵魂，我喜他的、勇敢、正气，而非任何光环。只要他还是他，无论他的份、外表变成什么样，哪怕成了个傻，我也依然喜他。”

如今这个世界才是没有偶然，一切人和事本来的命运。对南玄来说，这是他重生再修的前世，而对于牧云归来说，这是她未曾经历过的“原文剧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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