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(3/3)

里充满嘲讽：“你是真的在和我朋友吗？”

燕惇不解地看着顾顾：“当然。”

顾顾讥诮地说：“先不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朋友，我只问你，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一个人吗？”

燕惇瞳孔缩：“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
顾顾说：“这个世界是假的，对吗？”

燕惇沉默了。

说起来，面对顾顾的质问，燕惇已经没那么惊讶了。他好像一早就有一觉：顾顾知了什么。

顾顾自顾自地说去：“我很早就察觉这个世界不对劲了，或许因为我是黑客的缘故吧。我能觉到一层垒。有更的文明在用科技控着一切……一切，所有人的命运。而我，则注定是一个失败者，是吗？”

燕惇地看了顾顾一。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顾顾看起来那么暮气沉沉。一个知自己的生命最终走向毁灭的人，怎么可能不死气沉沉呢？

燕惇的心里一阵难过，只说：“我不知该怎么解释。”

顾顾嘲的一笑：“没关系。在你中，我也不是人吧。”

“如果你不是人，那我也不是。”燕惇摇摇，叹了气，“我和你是一样的，都是‘他们’娱乐的一分罢了。只能说，我运气好一，到一个比较好的份。”

顾顾怔住了，似乎在思考燕惇话里的义。

燕惇第一次认真的、不带畏惧地打量着顾顾。顾顾看起来是一个面的年轻男人，尽他的心非常沧桑。燕惇忍不住想，如果顾顾不知这一切的真相，他是不是就会比较快乐？就像华玳瑁那样，愉快地享受人生，意气风发地一个天之骄、法外狂徒？

但假设的问题谁也很难给准确的答案。

燕惇只悠悠说：“你现在拥有才华、财富和权势，这些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。如果你挣脱这里，到达‘现实’，却很可能失去这一切，你也愿意吗？”

顾顾淡然笑：“如果不愿意，我为什么要抗争？”

“抗争？”燕惇愣住了。

顾顾说：“我看得，岸迟和你都是‘特别’的人。”

燕惇这才明白，之前顾顾一直说自己“特别”，是什么意思。敢顾顾察觉到自己是有“主角光环”的？只是顾顾不知什么是主角光环，便将这幸运形容为“特别”。

顾顾像是好不容易获得一个倾诉的对象，话语也源源不断起来：“我试过很多次，无论如何都是打击不了岸氏以及岸家兄弟。我开始想，是不是只有幸运儿才能伤害幸运儿？所以，我打算利用你。利用你去击垮岸氏……之后，我又想，岸家的人杀你，或者你杀岸家的人，会产生什么后果？”

燕惇明白过来：原来这是一次“实验”。

而类似的“实验”，顾顾已经试过很多次了，所以失败的时候，顾顾看起来也很平静。因为他已经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