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牙划伤,自熟悉又陌生的血气开时,骨里兽类的凶仿佛也被激发,裹挟恐惧与恨意的力气不知从何涌上,你扯着他的发,将他狠狠摁在床上,凶兽般俯咬他的颈。
尖端刺破半妖柔的肌肤,饱灵力的清甜血近乎地涌,遵循本能贪婪地大吞咽,腰以却仍不休地纠缠。动,濡声却不知从哪里传来,脑中回响无意义的血声,本是浅的眸蓦地凝成赤红,脖颈无意识略微扭动,被满足的贪婪与快旋成漩涡,将一切现实覆盖成虚无。
他血的味香甜纯粹到近乎异常。
蓬兴奋地摇动,脑中又隐隐不安,你斜睨见模糊放大的蔚蓝,一面迫不及待大大地咽他的血,一面朦朦胧胧地意识到,他是有意为之……他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你真的,都忘记了吗?”低语微不可察,他思索着呢喃,分明被当工和压制,神却莫名怜悯,“铃鹿山的事、同伴的事、大岳的事……鲛姬,你当真一儿都记不起来?”
角微挑,尾平平。殷红鲜血混着涎,开狂的艳痕。
战损虚弱的海族女妖微抬起,赤瞳空迷茫,姿冶艳姝丽得像熟透跌落的果实,神却像初生懵懂的幼兽……懵懂的,在受世界前,就失去最重要事——自己却甚至连它究竟多重要都不知——可悲的幼兽。
那弦又忽而颤动了。
为什么?他见过太多可怜可悲值得唏嘘的事,即便再不幸十倍的境遇也难让他产生同而外的绪——他会帮助他们,扶持正义,尽己所能让他们摆脱困境——可这一切,仅仅于人类善意的同理心,绝不会是这份本不应现的…悸动。
究竟……
因为那份烈压抑得似乎要浸没对方的、悲哀的,还是……
从未被他人接过的清晰为之立,陌生而烈的快使得脑无法清醒思考,他垂眸望几乎戳到自己脸上的骨角,前尽是摇曳的白影、发散的血渍,听见不规律的息,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这是双方纠缠不休的证据,竟莫名更了。
这就是…妖类的合吗。
博雅那日的伤,便是这样来的吧。
与撕咬一同行的,合。
伤滴落浑圆泪珠,发涩的痛。
幼兽瞳猩红朦胧。那一瞬间思绪奇妙的放空,耳畔只听见血动的声音,他忍耐片刻,终究没挡住陌生微妙的悸动,抚过你的发丝、微微用力。
你怔怔地望他。
残留血珠成红痕,过颌,滴在源。
他忽而思及那日听闻的消息,大岳以死明志,化灵气无可安葬,海族残党便将八尺琼勾玉投海中,事后不久,几位将领甚至不顾受害妖族的阻拦,来到院请求他帮忙找回你的遗骨。
海族的妖怪终将回归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