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节(3/3)

宋国公微微一怔，只见那太监：“宋国公，您也快跟杂家吧，另外两位大人应该快到了，皇上等得着急。”

“臣遵旨。”

而此刻的，福全离去不久，燕帝就闭上睛，一次比一次重的呼声仿佛黑白无常的锁链，将他的箍得越来越。

忽然寂静的寝殿，传来一个脚步声，轻微而缓慢，迟疑却定。

这不是边惯常伺候的人，陌生的，却毫无征兆地牵动着他的心。他缓缓地睁开睛，艰难地转过，已经浑浊的视线慢慢对焦起来，接着萎靡的瞳孔一睁……

“朕难已经死了吗……”面前的人就是他再敢想也想不到，再希望也实现不了，只有了地狱，过了桥，才有渺茫的机会再见一次。

“阿愉，原来你一直在等我……”

神的恍惚，现实与虚幻燕帝已经分不清了。而听着这话，施愉停脚步，望着床上之人。

“是，我一直在看着你。”施愉说话的时候，发现自己意外的平静。

千方怪罪，万般怨恨似乎随着大限将至也跟着烟消云散，而那份和牵挂也像找到了源，终究能在此个了断。

死亡，是一件神奇的事，会让他人变得宽容起来。

燕帝似乎想伸手，够一够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，然而不知是毫无力气还是突然胆怯，他终究只是动了动手指，问了一句：“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？”

施愉笑了笑：“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步错，步步错，失去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
施愉没有太过靠近，她会现在这里，自不是单纯地顾念旧，更多的是外面关于樊之远试图气死燕帝的言。

而想解开这别有用心的局面，没什么比燕帝自己澄清更来得合适。

受李璃照拂良多，施愉怎么可能无动于衷，这也是樊之远考虑之后立刻答应她要求的原因。

“其实早该离开的，可我放心不，所以依旧逗留于此。”

这一语双关的话让燕帝的角顿时，他张了张嘴，看着施愉：“可我不。”

不拥有你，不受你牵挂，更不再奢求你的原谅。

而这三个字却让施愉怔在了原地，回想她们几次争吵，激烈极端，燕帝从来没说过这般示弱的话。

“阿愉，对不起……”

眶染上了意，施愉平静的心终于就此打破，她不禁往前了一步，细细地看着燕帝，心说若是还在一起的时候，她能听到这方歉疚，又岂会走到这一步？

失望是一一滴的积聚，这才让彼此放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