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月(2/2)

“这话什么意思，你现在挣得还不够多？”曹以南故作轻松地笑骂。

“好问题。”

靳叙看向沙发上的一条虫，闲散地：“那些话，李蔚问起就和他说。他平常乐呵乐呵，就一愣青，但其实很细腻。许渔和他提分手那事，他是真知与我无关。”

明白得就好似，靳叙极力压抑得没有余裕的语气。

“看来我们错得离谱。”他笑着补上一句。

“……什么叫曾经？你现在能不她了？”

一烟已经快到尾，他随手捻熄，换回自己熟悉的味。

破天荒地，靳叙顺着这句反问思考了半晌。

曹以南讶异。

以南直白得近乎恶毒，“不限于相，而是个多多少少有影。”

靳叙好似不屑，但又不是彻底的不屑，“？这样重的字你们还真敢用。”

“行。”曹以南答应，安静片刻，转而问：“要大四了，你毕业后回国吗？”

这回等得不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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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以南言又止。

他似笑非笑地扬起角，看着树叶被路灯照得沙沙落的影。

他的骨中骨，中。

曹以南猛地一怔，手里烟草抖了，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。

他又笑，平静得找不苦涩，“你要我怎么继续她。”

说完探看了里的时钟，午夜了。

靳叙没看他，“……最真的，是我曾经过的一个小姑娘。”

“虚？”曹以南语带嘲讽：“你说说，什么才真？”

他见过太多人对着天边月意识地想找个替代品，不然明月当，谁要浪费力多看里暧昧不清的倒影一。

她的名字从来无法对旁人宣之于，却是他了数以千计的夜晚都割舍不的女孩。

“我堂妹那样的，一个男人一辈遇一次就足够。”靳叙眉微挑，很快归于平淡，“找第二个？我还年轻，不想往死里折磨自己。”

靳叙莫名愉快地笑了：“彻底相反。”

“撇开那个字，得如何，不得又如何？”过了很久，话才说完，“那些都太虚了。”

靳叙沉默。

“居然么……”曹以南慢吞吞地：“我和李蔚，从前一厢愿地觉得，你是而不得。”

“不回。”靳叙垂眸，教人看不清乌沉沉的藏了些什么绪，“过几年，等我挣到钱了，再请你俩来欧陆好吃好住。”

方才他酒喝得不多，借了件衬衫，转着手中一串车钥匙准备回自个儿家。

靳叙懒洋洋地笑着睨他，打了个手势，往门外走。

曹以南自顾自低喃：“虚虚实实，就是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