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情提要:俞画和简墨书在美术馆里碰见了简母(周婧女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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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驱车离开美术馆,就近找了个清净的餐厅开了个包间。
简墨书坐在两人中间,隔开了俞画和周婧女士。
他看向母亲:“爸呢?只有您一个人来?”
“我嫌他碍事。”
周女士附到儿子耳边悄声道:“再说要是人多了,我怕吓着小俞。”
“……”简墨书往旁边瞄了一眼低头揪着衣服努力不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俞画。
已经吓着了。
俞画脸上满是懊恼,明明她跟墨书老师说过已经做好了准备见他的家人,也预想好了明天的问候和聊天的话题,只是今天……真的太突然了,她紧张得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在桌布的掩盖下,简墨书握住俞画膝盖上的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以示安慰,转而向周婧女士表达疑惑。
“不是已经商量好了明天来见您和爸,您怎么今天就自己先过来了。”
周女士瞪简墨书哪壶不开提哪壶:“说什么呢,我只是听说这边有画展,刚好周末就过来看看,没想到这么巧就遇到上了。”
“哦——”
简墨书脸上摆着“原来如此”的表情,可敷衍的语气得让周婧女士想锤他,但是她扯的谎多少有些心虚,于是周婧女士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拍开儿子的脸,眉开眼笑地凑向俞画:“这就是小俞吧?小姑娘真人比照片还要好看,我刚都没认出来。”
“啊,谢谢……伯母!”
俞画突然被搭话,惊了一瞬,对上眼前那张保养得当的漂亮脸庞,脸慢慢涨红了:“我也没……您看上去太年轻了,我没想到您、您会是墨书老师的妈妈。”
“诶,小俞真会说话。”周女士美滋滋地收下了夸奖,眼波一转,似是嗔怪道:“刚才都叫妈了,怎么又变回伯母了?“
简墨书:“……”
简墨书搁在膝上的手被捏了捏,意会到小姑娘无声的求救,他拿起菜单制止了自家脸皮奇厚的母亲:“妈,边吃饭边慢慢聊吧。”
“对对,点菜,小俞喜欢吃什么尽管点,别跟伯母客气。”
席间,周女士并没有把话题过多地集中在俞画身上,而是说了不少她在各国实地考察时遇到的各种趣事,还扯出了几件简墨书小时候的笑料,听得俞画不住弯起眼睛。
简墨书坐在两人中间,看她们隔着他聊得起劲,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,莫名觉得自己才是个电灯泡。
等菜上来了,周女士更是代替了他往常的工作,不断往俞画碗里夹菜,而俞画也时不时回敬两筷子,看得简墨书眼皮直跳,怀疑人生。
周婧女士这哄小姑娘的功夫,比他还溜,瞧瞧他家的小姑娘眼里已经顾不上他了。
然后一只虾仁就被夹进了简墨书碗里。
他顺着那只手看去,小姑娘眼里含着晶亮的笑意,催促他:“墨书老师,快吃呀,这个虾仁做得可好吃了。”
简墨书盯着她唇角扬起的弧度和逐渐松弛下来的背脊,一副放开了的模样,不禁失笑:他这是吃的什么奇怪的醋?她与他的家人相处得这样融洽,该高兴才是。
“好。”
倒掉脑子里的柠檬水,简墨书连带着那颗虾仁也仿佛尝出了加倍的甜味,吃进肚子里后,心也渗着甜蜜。
一顿饭吃下来,与周女士分别时,俞画早已没了最初的拘谨,被周女士拉着想再多聊几会的时候还主动握住她的手,语气十分亲近,俨然把她当成了尊敬的长辈:“伯母明天就能再见到我了呀,不急这一时的。”
“也是,不急。”周女士拍拍俞画的手,促狭道:“毕竟还有好多年能见呢。”
俞画愣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周女士的意思,顿时脸上烧了起来,眼珠不自觉地瞥向身旁的男人,正巧撞上了简墨书深沉的目光,立刻垂下脑袋不敢看他。
周女士打量着两人的反应,暗暗感叹真是小年轻啊。
“墨书他爸来接我了,那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周女士笑眯眯地挥手离开,功成身退,给他们留下相处的空间。
俞画虽然眼睛目送着周女士的身影远去,注意力却全在简墨书身上。
伯母刚才的话,是她想的那样吗?
墨书老师他……也是这个意思?
简墨书动了。
他牵住浑身僵硬的俞画,转过她的脸让她和他对视:“画画。”
俞画看着他认真的目光,不免也凝起十二分精神来: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想,一直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我想守护你,做你的依靠,不止是关系上的家人,更是法律意义上的家人。”
车水马龙间,明明杂音繁多,但在俞画的感官中,世界都静了下来,她只听得见简墨书声音,那样低沉有力,向她许诺着她最渴求的愿望。
男人的唇一张一合,俞画呆呆地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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